鳥的記憶與情人


我曾經為一個音樂家,寫過一首跟鳥有關的歌詞。

因為他告訴過我一個愛情故事。

他住在遙遠的邊疆地方,

有個千里外從都市來的女人喜歡他。而他已年邁。

他對那個女人說,我就像一棟不能動的樹,

而喜歡流浪的妳,還是一隻自由飛翔的鳥。

妳要我做什麼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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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代久遠,雖然音樂家曾將它譜成曲子,但是,我已經記不得那首歌該怎麼唱了。

自己寫的歌詞,也没有存檔。記憶中應該是這樣的:

我是一隻鳥,你是一棵樹。

……(中間忘記了)

天長地遠日將暮,

一日在你枝頭宿。

…..

你說你心已荒蕪,

問我明朝棲何處?

不知臨風情意濃,

我心依戀你枝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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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。

那個音樂家已經去世。

那個曾經說喜歡他的女人

在他去世之前,

早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選擇離開這世界。

他們之間,

應該没有發生過任何現實世界纏綿緋惻的愛情故事。

年輕的我當時並不懂

這兩個人怎麼有相愛的可能。

後來慢慢懂了。

愛情的發生,本來就是没有邏輯,没有必然的事。

美麗或不美麗,跟有没有結果並没有關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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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我扯遠了。

這些照片拍的只是鳥。

勤奮的鳥,或許飛翔只和覓食一樣,

只為著生存。

只是一種天生的本能。

並没有任何想讓人們為它寫詩的欲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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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鳥是讓人驚豔的,

因為牠們必須旅行,

而旅行總是隱藏著危險,

我們未必能夠年年相見。

未必能夠相見,

有一種令人心酸的期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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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不好的時候,

看鳥是一種讓人很輕鬆的娛樂。

你只需要靜靜觀察即可。

告訴自己

一切是急不來的。

你只能隱藏自己

不能驚動牠

要不牠就會在瞬間離開。

有時觀看自己的命運,

也只能用這樣的態度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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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將盡,雨未停,而陽光不來的時候。

我比較憂鬱,也比較抒情。

比較懶散,

在無所事事的午后,

總會想起一些憂傷的故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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